螞蟻CTO倪行軍的逆襲人生:大專畢業自學編程,三年跳槽5次進入阿里,「不養老」的他終於財富自由

做者:郭一璞
對撞派 出品 | 公衆號 ai7gua程序員

2003年8月,杭州。web

席捲全國的非典疫情,剛開始趨於平穩,一位三年跳槽五次的會計專科生,正急匆匆前往曾被全員隔離的阿里巴巴。面試

有個神祕新部門的面試即將開始。並且是這個小夥子一直夢想的程序員崗。編程

趕到約定地點後,他發現居然真是一座小區,並且保安還不讓進,因而只好西裝革履地跑了3千米路,找到一部固定電話嘗試聯繫面試官。小程序

電話那頭得知來意後,喊了一聲:「奶——奶——,有人來面試!」segmentfault

待他大汗淋漓地再跑回小區後纔看清,出來接他的這位「奶奶」,居然是個年輕人。微信

接連的蹊蹺遭遇,讓他懷疑本身上當受騙。只有多年以後回頭看,才知道這是他一輩子夢想與財富故事的開端。網絡

這個小區,是馬雲的湖畔花園;編程語言

這個阿里新開的部門,是淘寶網;工具

小夥子將來要作的產品,是支付寶;

他,就是現在的螞蟻集團CTO,倪行軍。

三年5次跳槽進入阿里


倪行軍,花名苗人鳳,取自金庸小說《雪山飛狐》中的一位大俠。

不過,在他還不叫苗人鳳的時候,命運卻經歷了連續的波折。

1997年,20歲的他考入了浙江財經學院。

如今這所學校已經更名叫浙江財經大學,但在當時,它仍是一所專科學校。倪行軍讀的專業是會計信息化,和計算機能沾上邊。

從浙江財經學院畢業的那年,web互聯網才興起不久,當時倪行軍就已經看上了電商這個領域。

在畢業論文裏,倪行軍專門以阿里巴巴爲研究對象,寫了一篇8000多字的論文《網絡經濟下會計信息失真問題》。

會計畢竟是和商業自己密切相關的專業,再加上倪行軍本人也自學了編程,所以此次研究讓他對電商和阿里有了深刻了解,跨專業去作程序員,成了他爲本身規劃的人生方向。

既然要去作程序員,那就先去開發軟件的公司,他畢業的第一家公司是用友軟件。

進用友以前,倪行軍覺得來了IT公司就能夠學技術,但待了三個月以後,他發現不對勁:

本身一直在作銷售和策劃的工做,並無作技術,徹底不符合本身的職業規劃。

因而,3個月實習期一過,他就裸辭了。

沒有工做經驗,但已經不是應屆生,倪行軍的路頓時很難走了。

好在,經同窗推薦,他去了五糧液集團華北區,雖然心裏並不想,但仍是離開杭州奔赴北京。

但五糧液的工做依然不是IT技術相關的,走了不少地方,作了不少調研,寫了不少報告以後,倪行軍愈來愈迷茫了:我明明要作程序員的,怎麼變成了作調研報告的?

因此,在五糧液工做半年以後他又裸辭了,回到了杭州。

第三份工做,倪行軍終於如願以償能夠作程序員了。這家公司叫天地網絡,是幫企業作網站的。

巧的是,這家公司和阿里都在華星大廈,天地網絡在10樓,阿里就在9樓。

天地網絡的這份工做,終於知足了倪行軍學技術的願望。一開始,他只會C語言,但在天地網絡期間,倪行軍自學了其餘編程語言,讓本身成爲了一名實力強大的開發者。

南都的一篇報道,記錄了倪行軍當時的感覺:「我那時候單身,住的離公司也近,因此下班之後通常都會在公司乾點活或者上上網,有時候晚上11點離開,發現阿里所在的9樓仍舊是燈火通明。我看着那燈光很好奇,而後會莫名其妙地以爲那就是一種創業的激情和活力,以爲那就是我渴望的環境和文化。」

他喜歡阿里的氛圍,也渴望創業。在此期間,他的確給樓下的阿里投過簡歷,但最終,冒險的性格讓他仍是選擇了創業。

這即是倪行軍的第四份工做,他和同事湊了點錢,合夥創業。

他創立的這家公司作成了一點to G的業務,接了一些政府的小訂單,但始終沒有大的成就。「後來發現要真的把公司運轉起來太難了。第二年,咱們幾我的湊的錢就燒光了。」

創業沒有成功。在換了第五份工做——杭州市的一家醫藥企業以後,2003年,倪行軍生命中第三次趕上阿里。

這一年的8月份,倪行軍在報紙的中縫處看到了阿里的招聘廣告,便投了簡歷。

簡歷過了,但HR打來電話後,卻「忽悠」他去淘寶。

當時,阿里巴巴最核心的業務仍是B2B交易平臺,淘寶離後來的全民剁手平臺還有至關長一段時間。

倪行軍懵逼地問HR:「淘寶是什麼?」

HR解釋說,淘寶是阿里的一個部門,因而倪行軍便答應了。

以後,便發生了開頭那一幕,倪行軍穿得西裝革履的去湖畔花園面試。

而此次冒着「上當受騙」風險的面試,讓更多人對他的稱呼從倪行軍,變成了花名「苗人鳳」,你們稱之爲「老苗」,工號1788。

此處,倒有一個有趣的插曲。

起花名的時候,倪行軍並不熟悉金庸小說,原本準備起個「宋兵甲」或者「宋兵乙」這樣路人的名字,但卻被老闆否決了。

同事給他找了一張金庸小說的人物關係圖,並給出了建議:必定要找譜系頭部的名字,或者譜系獨立的名字,千萬不要找譜系靠後的,否則見了名字靠前的人,還得管人叫爹媽。

因而,「打遍天下無敵手」的苗人鳳,就入了倪行軍法眼。

作成支付寶,成爲「裸奔第一人」


早期的互聯網老是充滿了不體面。

在湖畔花園裏,倪行軍早期的工做中也的確有一些不夠體面的事情。

在界面的《馬雲的湖畔花園16幢1單元202室》一文中就記錄了倪行軍寫網頁劫持代碼的故事。

他的網頁劫持代碼,讓用戶只要鼠標點一下,就會蹦出十多個淘寶網的廣告。

這種不友善的推廣的確讓初生的淘寶網擴大了知名度。有一天,倪行軍和一位朋友聊到本身在淘寶網工做。一聽到淘寶的名字,朋友就表示本身知道這個網站。倪行軍正慶幸本身的公司終於有了點知名度的時候,對方說了一句尷尬的話:「剛評的,十大流氓軟件之首。」

不過好在,倪行軍的核心工做不止體面得多,更影響巨大,甚至說是中國商業史的里程碑都不爲過。

2003-2004年那段時間的淘寶,購物很是複雜,想給遠方的商家打錢買東西,只能經過複雜的步驟線下匯款;而賣家出於不信任,也只能等收到錢以後再發貨。總之,這種付款方式和後來的電子支付簡直是天壤之別,整個交易的週期都被拉的很長。

因而淘寶網內部就在開發一個「擔保交易」的產品,也就是淘寶平臺先拿着買家的貨款,確認收貨後再把錢給到賣家,後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支付寶。

支付寶最初只有一個雛形,天天的交易筆數只有個位數,甚至沒有退款功能,最初的開發者茅十八去讀MBA了,而倪行軍由於有會計專業背景接手了這個項目。當時,他是支付寶惟一的一名開發者。

商業人物的《那一年,支付寶再也不裸奔》中記錄了支付寶早期的研發狀態:

「三豐(姜鵬,淘寶創始人之一)跟我講了很長時間支付寶怎麼樣,支付寶將來怎麼樣,反正我沒聽明白,仍是直接看代碼最明白。代碼比較簡單,由於就幾個代碼文件,基本上就看需求,看個人心情。需求也很少,也沒有PD,甚至沒有運營,什麼都沒有,就我一個工程師。」

當時的支付寶比較簡單,甚至倪行軍一個星期能夠重寫三次代碼。

一個產品的命運不只取決於程序員的奮鬥,更取決於歷史的進程。很快,2003年末剛入職的倪行軍,這種單打獨鬥的狀態就被打破了。

很難說是倪行軍深謀遠慮仍是撞了大運,入職後剛剛過了一個新年,他單打獨鬥作的支付寶,交易量很快就從幾十筆增加到了幾十萬筆,支付寶也從湖畔花園搬出去,還獨立成立了公司。

新的辦公地點很巧,倪行軍又回到了華星大廈,就是他第一次當程序員的公司天地網絡的辦公區。

但從新回到華星大廈寫代碼的倪行軍,命運已經大相徑庭。

他依然是支付寶惟一的程序員,但支付寶已經成爲了淘寶網70%主流商品支持的交易方式。

時代的快車來了,想擋都擋不住。

2004年下半年,支付寶擔保交易日交易額突破了100萬大關,馬雲請團隊去杭州有名的「金碧輝煌」吃飯、唱歌。

當時馬雲說,之後每過一百萬,本身就請支付寶團隊吃個飯。

但這句話從沒兌現過。

100萬、200萬、300萬……每一個成就達成的關口,支付寶團隊都想着怎麼慶祝一下,直到日交易額即將突破700萬那天,團隊商量怎麼慶祝一下。倪行軍隨口就說:「好,過了七百萬我裸奔。」

在商業人物的報道中,當天交易額很快就突破了700萬,倪行軍一到公司就被同事們扒掉上衣,成爲了支付寶「裸奔」第一人。

此後這也成爲了支付寶的一項傳統,每當解鎖重大成就後,團隊成員們都會裸奔慶祝,曾經的阿里CEO陸兆禧、阿里資深副總裁「吳媽」吳泳銘、現在的阿里巴巴首席風險官邵曉鋒都一度成爲「裸奔」的主角。

被馬雲教會「用戶體驗」


學會計跨專業求職,幾經展轉摸索,入職阿里作開發,作出標杆性產品,倪行軍今後實現了階層躍遷,一條互聯網高管的路就這樣鋪展在他眼前。

但這條路並非一路順風的康莊大道。在支付寶,倪行軍作項目、開發新產品、管理團隊和員工,克服一項項困難,但最難的一次,仍是在用戶體驗上的革新。

那是支付寶2010年1月舉辦的年會。

此前的2009年,是支付寶進步飛快的一年,年中用戶突破了2億,年末日交易額突破了12億——早已不能用百萬這個單位來計量。

這一年的年會,支付寶的員工們喜氣洋洋,以爲必定又是一場慶祝活動,馬雲本人也來到了現場。

但沒想到年會開始以後,舞臺上的燈光熄了,一片黑暗中,各類對支付寶的抱怨聲音此起彼伏,是客服團隊錄下用戶抱怨的聲音。

馬雲在臺上公開吐槽支付寶的用戶體驗:「爛,太爛,爛到極點!」

整場年會尷尬的要命,作技術的倪行軍更是以爲十分忽然。

這是馬雲給支付寶上一節用戶體驗課。而在這一節課上,倪行軍的心態產生了巨大的變化:「這是一次自我裂變,很大的視角的變化。」

馬雲在年會上公開吐槽以後,彭蕾拉着支付寶團隊召開了「駱駝大會」,反思產品,倪行軍則選擇拿支付寶中的「收銀臺」產品開刀。

「收銀臺」在支付寶的最終付款環節,各類銀行渠道和支付工具都列在收銀臺上,用戶能夠選擇某個銀行,而後輸密碼完成支付。

但銀行渠道和支付工具的集成作的並很差,把業務、金融渠道、合規、技術、客戶的要求都混雜在了一塊兒,致使幾十個支付渠道的用戶體驗徹底不一樣,十分混亂。

倪行軍作了一個名爲「收銀臺的告白」的PPT,讓收銀臺項目的骨幹在臺上以收銀臺第一人稱的視角講述這些糟糕的用戶體驗,臺下的同事們,甚至都聽哭了。

現在,當你使用支付寶的時候,選擇不一樣的付款渠道已經至關便利了。

正是對收銀臺的剖析,讓倪行軍堅決了「面向用戶思考」的理念。

「財富自由」


倪行軍進阿里前,一次同窗聚會上,他喝着酒說,「最怕在二十五六歲時就開始養老。」

現在,倪行軍在「不養老」的環境中已經度過了將近17年。

最初的時候,2003年還在工商銀行工做、後來成爲螞蟻集團高管的葛勇荻第一次見到倪行軍,他以爲這個比他小7歲的年輕人談吐間顯得十分紅熟,老成持重。

正是這個成熟又帶着一股拼勁的程序員,在17年間從最先的支付寶正式版本開始,作了帳戶體系、快捷支付、小程序等等一系列影響巨大的項目。

他也面臨困難 ,面臨微信支付藉助春晚紅包的一晚上崛起,面臨出現不適內容的產品「圈子」的失敗。

螞蟻集團宣佈上市的那天,有個流傳很廣的段子,說他們的辦公樓裏傳出了「財富自由的聲音」。

CTO倪行軍顯然是財富自由的一員,這是他的抉擇與命運所共同帶來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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